楚墨言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在连家的时候的狠绝他是见识过的,如今善良的她,倒是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她。
“你还好吗?”不多时,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小心翼翼地围过来,目光不再是仇恨,而是被一种担忧取代。
连沧月看着那些目光,平静地回答,“没事,只是苍月真的有要事在身,并不能给村中亡魂祭奠。”
坚定的声音,倔强的目光,村民们看着连沧月,再看看全克,“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送你出村庄吧。”
连沧月微微一笑,这里的人终究还是接受自己了,如此走出这村庄便不费力了,今夜倒是能够睡个安稳的觉了。
“今日,苍月你便回去歇着,我们给你送行。”一个村民大声地开口,然后走到连沧月的身边将刚刚从枯井之中救起来的孩子抱在怀中,感激地开口。
连沧月看了看那个孩子,他应该和她的豆豆差不多大吧,心中有些焦急,已经有八天没有见到豆豆,他的病情会不会加重?他会不会很痛苦?
“好,有劳各位了。”连沧月收敛情绪,平静地开口,而后起身朝着全克的院落走去,眉宇间总是隐藏着淡淡的忧愁。
楚墨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被包扎在的手,想起临走的时候,瞥见插在枯井中的匕首沾染的鲜血,似乎便能够看到那样一个倔强的身影。
连沧月自然没有发现楚墨言眼中的异样,有些疲倦的朝着前方走去,村民们也都跟着连沧月离开了枯井。
此时,一袭灰衣的男子却飘飘然落在可枯井旁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楚墨言刚刚看过的匕首,而后用尽内力将插在墙壁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用手帕将匕首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腰间。
“苍月兄,你明日启程,这些干粮还是带着吧。”全克不知道应该找寻什么样的借口进入连沧月的房间,便用如此笨拙的借口。
连沧月淡然地从全克的手中接过干粮,依旧还是满脸的疲惫,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好好休息,每到休息的时候,豆豆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恨不得古时候也能有架飞机,这样便不用遇到这重重的困难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回到豆豆的身边了。
“明日,我让人备好了马车,你就乘车走吧,这样可以休息一下。”全克看着并不说话的连沧月,有些担忧地开口,目光之中满是不舍。
连沧月听了全克的话,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有些拘谨的人,淡然地回答,“全大哥,不用麻烦了,就要一匹快马就好了。”
全克看着她目光之中的坚定,知晓即便是他再如何劝阻,她都不会为此改变主意了,于是默默地点头。
“你……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让全克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即便她此时已经恢复了那个蜡黄,单薄的男子形象,他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那张清水芙蓉般的脸。
“王爷,深夜寂寞?”朱云悄然落入楚墨言的内室之中,斯文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