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阵语塞,侯爷说的没错,琉璃的任性好强,她是最清楚的,要是琉璃果真受了委屈,一定会告诉她。但问题是,琉璃能跟一般人比吗?就算有错,靖安侯府就不能担待些吗?
“所以哀家才要问你们,哀家倒要看看你们处置的是否公允,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全是琉璃的错?叶瑾萱就没有一点错处?”太后的目光冷冷射向叶佳瑶。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个叶氏,琉璃跟她算是做了死对头。
叶佳瑶坦然迎着太后的目光,太后这是要拿她作伐,不管谁对谁错,太后都会想办法让她也承担责任,好为琉璃出气。
只听得尤氏说:“这次的事,臣妾原本答应琉璃不再提,可太后一定要追究,那臣妾就只好如实告知。”
“说起来,无非是一些旧恩怨,这些恩怨太后也是清楚的,瑾萱一直忍让,可琉璃放不开心里这个结,串通了瑾萱的妹妹,仿造他人笔迹,并且给瑾萱下迷药,要毁她清白……”
尤氏说着,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太后,身为女人,最看重的就是清白名节,琉璃这么做,是要把瑾萱往死路上逼,又把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太后暗暗倒抽一口冷气,琉璃对叶瑾萱的恨意已经到了非处之而后快的地步了吗?
“证据呢?”太后傲慢地问,不拿出证据,她是不会相信的。
“人证物证都在,太后可要传证人,看证据?”尤氏问道。
太后心头又是一凛,难怪这一家人始终神色坦然,原来是有恃无恐,琉璃啊琉璃,你也太没用了,既然要做,就要做个干脆利落,不留后患才行啊!
太后冷哼:“人证?物证?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他人,伪造证据,捏造事实,反咬一口呢?”
叶佳瑶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尼玛个老太婆,护犊子也不是这么个护法吧!敢情琉璃的蛮不讲理是遗传了老太婆的。
这话,把侯爷也气的够呛:“启禀太后,老臣自问还没有老昏到辨不清是非,断不出真伪。”
太后目光一凛,威严道:“侯爷这是在指责哀家老昏么?”
侯爷那叫一个气闷,却是不敢顶撞,悻悻道:“老臣不敢。”
太后震慑住了靖安侯,看着叶佳瑶,阴冷讥诮:“琉璃串通你妹妹,那是你的姐妹,能跟琉璃串通?说出去谁信啊?要哀家传你的姐妹来对质,能问出实话来?说的好听人证物证,你们也就是吓唬吓唬琉璃这个没用的,想蒙蔽哀家,你还嫩了点。”
叶佳瑶彻底无语,死老太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还怎么辩?
“太后,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叶佳瑶道。
太后又是一记讥笑:“这话说的好生冠冕堂皇,貌似理直气壮,却是最无用的一句话,哀家只看事实。”
“那么太后以为的事实是如何?”叶佳瑶反问。
太后眸光犀利,沉声道:“事实就是你不甘心琉璃处处压你一头,想要除之而后快,故意设计陷害琉璃,让她有苦说不出,叶瑾萱,你的智谋连皇上都甚为赞赏,却是没用在正途上。”
叶佳瑶气笑了,从没见过颠倒黑白还能说的这么振振有词的。
“太后真是英明,没传唤证人,没看过证据,只凭三言两语就能一目了然,让臣妾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来京兆府衙,大理寺,刑部那些大人们听说后,都要惭愧的去上吊了。”叶佳瑶反唇相讥。
真是有够搞笑的。
太后脸色一沉,怒叱道:“大胆,你敢嘲讽哀家。”
侯爷见情势不妙,忙把话头接过来:“老臣恳请太后明察,瑾萱宽容自律,从不招惹琉璃,反倒是对琉璃有求必应。”
尤氏也道:“太后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靖安侯府可担待不起,琉璃已经在全家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瑾萱已经够委屈了。”
太后怒道:“她委屈?她失身了吗?她少了一块肉了吗?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还敢大放厥词对哀家不敬,这叫委屈?委屈的是琉璃,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一星半点苦,却让你们整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