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瑶扑通跪在了尤氏面前,双目含泪,悲愤地难以自持。
“母亲,说我别的我都忍了,家和万事兴,唯独这些话我不能忍,这不仅仅关乎我个人名节问题,还有关乎淳于的名声,侯府的名声,请母亲为媳妇做主。”
尤氏气的手都抖了:“瑾萱,你先起来,孙妈妈,去把明秀和红袖叫来。”
乔氏正在哄孩子睡觉,孙妈妈亲自来传,乔氏忙把孩子交给乳娘,带上红袖来上房。
一进屋,乔氏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二弟妹在那拭泪,底下还跪着好几个丫头。
而红袖一看到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刷的就白了。
“母亲,您唤我?”乔氏怯怯地上前行礼。
尤氏怒视着她,目光如刀,看的乔氏心里直打鼓,连忙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尤氏冷冷道:“你先给我站一边去,待我问完话再找你算账。”
“红袖,你给我跪下。”尤氏厉声喝道。
红袖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你个嘴贱的,背地里编排主子,该当何罪。”
红袖心知抵赖不掉了,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乔氏大惊,已然知道婆母指的是什么了,定是那天她带红袖去周氏那,周氏说二弟妹坏话的时候被红袖听了去。当即脊背生寒。
红袖怯怯地看了看乔氏。
乔氏急道:“你瞧我做什么?你到底说了什么?”
红袖不敢指乔氏,毕竟这是她的主子。
“还不快说,不然乱棍打死。”尤氏是动了真火,她相信老二媳妇不是这样的人,而这种丑闻无论发生在谁家都是不可饶恕的。
红袖吓地直哆嗦,战战兢兢道:“奴婢是……是听三夫人说的。”
“何时何地,还有何人?”尤氏逼问,早就料到是周氏这贱人在搞鬼,周氏在老二媳妇手上吃了大亏,一直憋着坏水。
红袖眼泪吧嗒,期期艾艾地看着大少奶奶。
乔氏也跪了下来:“母亲,这事儿都怪儿媳,是儿媳的错。”
尤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咬牙切齿道:“你也有份?”
乔氏进门多年,从未见过尤氏这样疾言厉色,心下害怕不已,带着哭腔委屈道:“媳妇可没有说过二弟妹坏话,都是三婶在说,媳妇还为二弟妹辩白了几句,谁知被红袖这丫头听了去,在外头乱嚼舌根,是媳妇治下不严,媳妇甘愿受罚。”
夏淳于处理完了公文,伸了个懒腰,准备安歇,从书房走出来,却发现瑶瑶不在房里,矮几上还放着拟了一半的礼单,便唤樱桃,谁知进来的是香桃。
“二少奶奶呢?”
香桃嘴巴一瘪哭了起来。
夏淳于皱眉:“好端端地哭什么?”
香桃抽泣道:“二少奶奶带着樱桃和乔汐姐去见夫人了。”
“是夫人传二少奶奶去的?”
“不是……”香桃哭着摇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夏淳于不耐烦了。
香桃道:“世子爷,您一定要为二少奶奶讨回公道,府里有人在编排二少奶奶。”
夏淳于目光一冷:“都编排了什么?”
“她们说,她们说二少奶奶和三少爷不清不楚,二少奶奶气坏了,带了人就去找夫人。”
何止是二少奶奶气坏了,夏淳于也怒不可遏了,谁特马地敢编这种瞎话,当他是死人吗?
周氏听说尤氏找她,老大不情愿的,拖拖拉拉才过来。
进门就抱怨:“大嫂,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
等她看清屋子里的阵仗,剩下的话都咽在了喉咙里,心里一阵发虚,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笑道:“哟,这是干嘛?大半夜的,搞这么大动静。”
叶佳瑶看见周氏,心里的邪火蹭蹭直往头上冲。
“三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小叔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叶佳瑶厉声道。
周氏轻呲一声:“淳于媳妇,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我啥时候说你勾引小叔了?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用的着我说三道四?”
“你说三道四的还少吗?大嫂都承认了,你还狡辩,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叶佳瑶火大了,才不管你是不是长辈。
周氏变了脸色:“你骂谁呢?还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你有娘生有娘教,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贪得无厌,上串下跳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我要是你娘,早就一根裤腰带把你勒死,省得你到处丢人现眼。”叶佳瑶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