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于走到门边,呼啦一下吧们打开,吼道:“你作死啊!我有让你出来了吗……”
呃!夏淳于和门外的人俱是愣住,三个人傻傻地你看我我看你。
“大……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宋七。”夏淳于讪笑道。继而板着脸冲站在远处的宋七吼道:“大当家二当家来了,干嘛不吱一声?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倒茶。”
可怜的宋七只能抛一个幽怨的小眼神,怎么什么事都骂到他。
大当家的朝厨房里张望了一下,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和你二哥听说弟妹病了,特地过来看看,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没事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夏淳于轻描淡写地说。
里面传来叶佳瑶半死不活的声音:“是大哥二哥来啦!恕我病容憔悴不能见人,失礼了。”
大当家的忙说:“不碍事不碍事,弟妹好好将养,三弟,寨子里的事务你先放一放,弟妹的身子要紧,反正攻打新义的事还要再合计合计,不急。”
二当家的小声说:“弟妹是千金小姐,比不得那些粗鄙的乡野村妇,三弟你要多担待。”
夏淳于呕血,是比不得那些粗鄙的乡野村妇,他都快被整残了。嘴上却只好连连应声:“是是……”
“好了,我们就不打搅了,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大当家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二当家的连忙跟上。
夏淳于送两人出门,回到厨房,叶佳瑶感叹说:“看来,大哥二哥还是挺关心我的。”
夏淳于一脸面瘫样,心说:两个杀人不眨眼的货会关心你?除非你真是他们的人。
“魂也给你叫回来了,你自己能走了吧?”夏淳于漠然道。
叶佳瑶悻悻地说:“你以为是吃仙丹呐!立杆就见影,受了惊的魂魄就算回来了,还是要养几天的。”
夏淳于怪叫:“还要养几天?”
夏淳于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扔出去,管她死活。
“那我怎么知道,且看今晚睡不睡的安稳,睡的好,也许明天就好了。”叶佳瑶嘟着嘴说。
夏淳于现在就像个掉了引线的火药桶,满肚子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粗鲁的将叶佳瑶抱起来送回房。
晚上,不用叶佳瑶吩咐,夏淳于主动把窗户都关了,也不赖在榻上看书,而是把油灯拿到床边的高几上,躺在床上看。
“能不能把茶壶也拿过来?万一我晚上渴了想喝水……”叶佳瑶弱弱地问。
夏淳于不理她,只顾看书,翻了两页还是去把茶壶拿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叶佳瑶又说:“明天我还想吃野草莓。”
夏淳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做梦去吃。”
叶佳瑶瘪了瘪嘴,抱着他的手臂当抱枕,她就是故意要黏着他,蹭他,让他难受,反正今晚他绝对不敢再欺负她,这么好的机会错过是罪孽。
果然夏淳于脸色不自然起来:“离我远点,热死了。”
“我不热啊!我觉得有点冷。”叶佳瑶干脆把一条腿也架他身上,来了个熊抱。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各项功能正常血气方刚的男人,她柔软的身子这样蹭着他,敏感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夏淳于一脸毛躁,踢掉她压上来的腿:“重死了,你是猪吗?”
叶佳瑶转眼又架了回去,嘟哝说:“昨晚是谁说我太瘦了,摸着都是骨头,这会儿又说我重,你的感觉好奇怪。”
夏淳于极度无语,昨晚他说过这话吗?算了算了,记不得了,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一点不知羞,才两天就赶着趟的往男人身上黏糊。
“宋七说你面冷心热,我也觉得吧,你是个好人,哎,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叶佳瑶喋喋不休。
“你不需要知道。”夏淳于冷冷说道。
切,叶佳瑶心中鄙夷,谁稀罕知道你的名字。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三当家?跟宋七他们一样?不行,这样显不出我的特别来,要不,我叫你匪匪?”
可以是土匪的匪,也可以是狒狒的狒。这个昵称不错,叶佳瑶自鸣得意,她实在太有智慧了。
匪匪?夏淳于差点吐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嗯,就这样,以后就叫你匪匪,我喜欢这个称呼。”叶佳瑶自言自语。
“你敢这么叫试试。”夏淳于忍无可忍了。
“匪匪,晚安,别看太晚,我先睡了。”叶佳瑶一点不害怕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探过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这一天虽然发烧头晕,但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夏淳于面黑如锅底,他想咆哮,想要呐喊,老天,快把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收走吧!
可是老天听不到他的呼声,身边的女人一脸恬淡的睡容。
夏淳于一动不敢动,还真怕她睡不好,明天继续生病,算了,忍她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