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儿想抬起头帮慕容雪拢拢耳际的发丝,奈何浑身僵硬的犹如一块石头似得,担心小姐看出来说道:“好啦,去睡吧,我也乏了。”
慕容雪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好,最迟后天我一定找到最合适的血型救你。睡吧,有我在你就绝对没事。”
荷儿笑着闭上眼睛,听到慕容雪离开的脚步才又睁开,眼角泪珠滚落。
“师父,荷儿是不是残废了。”荷儿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心乱极了。
龙洛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如今也只是手脚开始玉化,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怎么能让你有事呢?”
门口,慕容雪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里。
第二天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慕容雪早早的起身去看了看翠柳,拿到了夜风离开之前留下的一封书信。
把书信放在怀里坐着马车去千雪绣庄接人。
西城,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让许多行人驻足,荷仙食府的门口,人越来越多。
“相公,咱们进去看看吧,听说送千雪绣庄的荷包,人家好早就想要了呢。”
“好,娘子若是喜欢咱们去家里接上娘亲和孩子们过来如何?”
一对儿夫妻喜气洋洋的回去接家人,准备去食府吃一顿,免费不说还有荷包送,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许多人带着家眷前来,当然,若是没有女客荷包可是不给的。
慕容雪从后门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前面已经人满为患了,慕容雪满意的点了点头,几个人往楼上最大的雅间走去。
雅间里,慕容雪微微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南宫傲会晚一些才来,毕竟皇上若是微服出宫还是要避开一些人群密集的地方才对,可是此时的南宫傲正临窗远望,看着街景。
旁边,陪着的竟是贤王南宫秀。
“伯父,雪儿迟了。”慕容雪说着,带着椿儿、碧桃和碧竹走了进来。
南宫傲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个妇人愣了一下,含笑道:“哪有,是我来早了,来来来,进来坐。”
慕容雪回身关了门,坐在旁边,跟在身后的椿儿三人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奴婢不敢。”
慕容雪瞳孔缩了缩,低头专心倒茶,倒是旁边的贤王急忙起身把她们扶起来说道:“无妨,无妨,坐吧。”
南宫傲抚摸着茶杯的边沿儿,淡淡说道:“椿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椿儿躬身回了句:“奴婢有负云贵妃所托,得以残喘是有一事不甘。”
南宫傲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是尝鲜来了,听说荷仙食府有特别的吃食,你们可以去内室再置一桌,不用拘束。”
慕容雪起身到门口吩咐可以开始了,凤歌张罗着让侍者送进来吃食。
席间,南宫傲赞口不绝,但是对于宫女的事情只字不提。
慕容雪也不着急,今带着几个人来这里见皇上本就不是要解决什么问题,主要是这里人流多,总不能让南宫傲去千雪绣庄吧,那里与自己脱不开干系,而这里却可以混淆视听。
南宫秀只是专心布菜,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该让自己的母妃也出来一趟,顺便说说婉若的事情。
“含春楼是一颗毒牙啊,侄女觉得是不是该拔了?”
慕容雪笑了笑说道:“拔牙会疼,但是疼的是长了毒牙的人,不拔更疼,疼的就是被咬了的人,伯父既然提到了含春楼,怕是也有一些了解了,若是动的话,会不会引起朝廷官员的恐慌呢?”
南宫傲不得不佩服慕容雪思虑周全,官员恐慌怕是会让许多人急于找靠山自救,如此一来虽是一颗毒牙似得含春楼,却成了万祸之源了。
“其实伯父可以想一下,这件事让谁去做既可以稳定官心,又可以拔掉毒牙更合适呢?”
南宫傲笑了,对慕容雪挑起大拇指说道:“果然一句道破,如此最好。”
慕容雪心中暗笑,如果不这样的话,自己哪里去弄到荷儿能用的血呢,的确是步步为营要好过自己被别人牵着走。
“伯父,椿婶子的事儿可以押后,不过侄女倒是也带来了一件东西要给您。”
“哦?什么东西?”南宫傲越来越好奇了,慕容雪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喜和意外了,又会是什么呢?
慕容雪撩开帘子吩咐了一声,片刻就有人托着个大大的锦盒进来,接过来转身来到南宫傲面前,笑了笑说道:“伯父是在这里看?还是回宫再看?”
南宫傲想了想说道:“先吃饭,今儿的东西让我胃口大开啊。”
旁边的贤王微微侧目,看着慕容雪的神情心中不安,怎么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