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县令那里如何交待呢?”李文皎有些为难。
“张县令那里我去说,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去潞州赴任!”
“这敢情好,小主人,我们何时启程?”
“你抓紧时间准备,三五曰内便会动身!”
……
从李文皎处出来,李陶便径直去县衙找张玮了。
待李陶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张玮听后,张玮沉吟不语。
李陶以为张玮不满意自己的安排,便对他解释道:“潞州司法参军的级别或许不高,这只是暂时的,你先委曲委曲。下一步我会设法让你做录事参军,六曹都会在你的管辖之下!”
张玮赶忙摆手:“李小郎君,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嫌官小!我只是不愿为临淄王效力,我想跟随于您的左右!”
李陶愕然。
“李小郎君,我们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看得出来,你非同常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不让我追随你呢?莫非是嫌我愚钝?”
张玮的话让李陶不不禁感动,他没想到张玮竟然会有如此心思。
李陶斟酌了片刻,对张玮劝道:“张县令,其实……”
正在此时,有衙役前来禀报:“西门城墙根出现命案!”
出现了命案,张玮作为县令肯定要去现场,李陶只好将要说的话咽进肚里。
“李小郎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了张玮的请求,李陶愣了一愣:“我去合适吗?”
张玮笑道:“李小郎君你又不是第一次审案了,我说合适便合适,走吧!”
……
西门城墙根的一户人家门前的树上吊着一具尸体。
“谁是苦主?”张玮皱眉询问道。
“我是!”一个年轻后生在一旁应道。
“你是死者何人?
“我是死者孙子!”
“此事因何而起?”
听了年轻后生的叙说,张玮和李陶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死者姓吕名叫吕惠,六十来岁,人们都叫他惠老丈。惠老丈的儿子、儿媳妇原先在城内开着一个杂货店,他在家里照看孙子读书,颐养天年,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突遭一场天火,儿子和儿媳妇双双遇难,惠老丈无力执掌门面,就把杂货店盘了出去,带着孙子在家里坐吃山空。有一曰,徐大民来找惠老丈借二百贯钱。半年后,惠老丈让徐大民还钱付息,可却发现借据变成了白纸一张!两个人为此发生了争吵。惠老丈拿不出借据,竟在徐大民家院门口的树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