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李陶很难得耳根清净了。刘玄和刘志仁可就惨了,他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合适的下联,又不能出声发问,别提憋得有多难受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秋风破,刘志仁赶忙拽住李陶。
不待刘志仁张口李陶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没对上来,看在你一路没有打扰我的份上,我把下联告诉你!”
刘志仁虔诚地点头:“李小郎君,你说,我听着呢!”
“听好了,第一联的下联是‘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刘玄点头道:“不错,的确对仗!”
“第二联的下联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刘志仁拍了拍脑袋。
“第三联的下联是‘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刘玄问道:“李小郎君,这对联……”
李陶当然知道刘玄要问什么,赶忙打岔道:“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走进院中,李陶大声喊道:“张老丈,张老丈!”
“哎!李小郎君,您喊我?”张凌风探出头来应道。
“您到我屋里来一下,对了,把您的二胡也带来!”
说罢,李陶便一头钻进了屋里。
……
约摸一个时辰后,院中又传来了李陶的喊声:“刘老先生,您到我屋里来一下,对了,把您的笔墨也带来!”
……
傍晚时分,李陶将几封书信交给刘志仁:“刘郎君,辛苦你一趟,明天一早去潞州送几封信!”
刘志仁接过信一看:环采阁主事亲启,潇湘馆主事亲启,凤鸣院主事亲启,金凤楼主事亲启。
原来是让自己去给潞州四大**的主事送信,刘志仁不知道的李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疑惑地看向刘玄。
刘玄倒是一脸的平静,四封信都是由他这个“私塾夫子”誊写的,所以他并不吃惊。
李陶对刘志仁说道:“你到每家**送信,必须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记住,只准一个时辰……”
“这?这不合适吧……”刘志仁满脸通红喏喏道。
“为何不合适的……”李陶奇怪地问道。
“那个,反正是不合适……”刘志仁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陶见状发火了:“我不管你合不合适,反正你给每家都说清楚,只等一个时辰的回信。超过一个时辰没有回信,就当作不愿与我们合作,你转身就走便是……”
“啊?原来是这样……”刘志仁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你以为是哪样?”李陶莫名其妙。
“噗……”在一旁的刘玄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好歹也是读书之人,真是太伤自尊了,刘志仁郁闷之极,赶忙揣好信,转身逃离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