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筑英根本不再理他。一催龙将,杀向目瞪口呆的西方联军士兵。
而身后汉兵骑兵齐声欢呼道:“将军威武!”
“三招,苏亚雷斯也完了。”冷静如维尔福也是喃喃自语。
眼前汉兵将领的强大出乎意料,就算星耀骑士加雷斯在,怕也不能轻易取胜吧。
“这个人究竟是谁,绝对不可能是无名之辈!难道他是和姜敌对的张煜?”费尔南多眼睛也是圆睁,想要记住千里镜中那有些模糊的汉人相貌。
费奥雷死了他不心疼,苏亚雷斯死了他也不算多么悲伤,而且就算苏亚雷斯那曾经做过教宗贴身十骑士的祖父和老爹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他也不担心。
他真正担心的是己方士兵的士气。
两员大将,一个千夫长,一个万夫长,如此轻易被人当场杀死,即便隔江相望的他们这些高级军官都觉得十分震撼惊讶,更可况那些在现场目睹这一切的普通士兵们,肯定连抵抗的心理都难以兴起了。
就算是费尔南多自己,要杀死像苏亚雷斯这般的勇将,不过十个回合也是不能。
但不管怎样,士气必须挽回,如此下去,对岸的联军步兵的阵型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来人,备马。”费尔南多扫了众人一眼,却是有亲自上阵的意思。
“大人。请让戈武一战!”那个有着柔软的栗色头的少年再次站了出来。
“你身神罚者的后代,大人留你在身边已经是很慷慨了,你还妄想立功不成。”参谋布兰科怒道。
“停,布兰科!”费尔南多一摆手,转身看向戈武,目光中有审视、有犹豫、有惊讶。
“戈武,你可知道,你祖上都是带罪之身,教宗让你到我军中,乃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你才十六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对面汉将的勇武你也看见了,难道你想去送死么。”
“大人,请允许我一战,生死都与您无关。”戈武一脸倔强道。
“与我无关,呵呵,你说的到是轻巧,你若战死,西6的那些人定要说是我谋害你,那些满口仁慈道德的家伙肯定要对我口诛笔伐,而且我又怎么和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姐夫交代呢。”费尔南多道。
“我可以立下请战书,生死都不会有人找您。”戈武认真道。
“说出你真正的目的,否则我不会让你出战。”费尔南多却是神色一冷,手掌却握上了腰畔的长剑。
“裁判者阁下,如果你父母和兄弟姐妹皆亡,一个人在军中被软禁,未来运气好些可能会成为傀儡的王,庸庸碌碌的度过残生;如果运气不好可能随时被人毒杀,你会选择在战场上战死,还是等待别人处死你呢?我此战若胜,当为胜利奠下基础,我只求大人您能当我如将,让我有统兵的机会。更何况,你只是别人的宝剑,我恨的是持剑之人。”戈武轻声道,但这番话说出,却是石破天惊。
“好好,好一个我只是宝剑,凭你这话我就该治你的罪,但,戈武,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出战吧!”残忍冷血如费尔南多也不禁微微动容,一瞬间他甚至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
因为遭遇那么多的坎坷,想要与命运抗争,却是伤痕累累,也逐渐心如铁石。
“阁下,不可。”维尔福上前一步。拦住戈武去路,对费尔南多进言道。
“维尔福,你还记得当你到我的面前找我,对我说的那番话么?如果我当日也不给你那个机会呢?你如今又是什么模样?”费尔南多冷声道。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您的想法,我没意见。”维尔福一愣,后退半步,让开了去路。
“谢大人成全。”少年戈武从一个老年侍者手中接过盔甲,自己穿戴起来。
那老者细心的帮戈武穿戴好盔甲,又慈爱的摸了摸戈武柔软的头,忽然轻声道:“少爷,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不要管我这个老头子。”
戈武一愣,面色一柔,眼中闪过一丝牵挂之色,接过老人递来的一个似矛非矛的兵器,然后跨上一匹还算神骏的汗血马,又深深看了老人一眼,就孤身一人,冲上浮桥。
“剑刃戟,这东西果然只有卡佩家族的人还在使用呢……看来,这小子还真有可能和那汉将打上一场呢,”费尔南多暗自思量着。
这戈武手中的剑刃戟整体形状就如长矛一般,但是却在长矛的顶端加上了剑刃,极其利于冲锋,可斩击、可刺杀。但因为此兵器太过极端,沉重,而且在混战中易造成无差别伤害,西6已经少有武将使用了。
不过在西6有一句谚语:只有最高贵的传承,才能使用剑刃戟来斩杀恶魔,因为那是天神的兵刃。
所以,剑刃戟在西6的地位其实和马槊在帝国的位置差不多,虽然不是大多数人可以使用甚至不再使用的兵器,但却是身份和极端武力的象征。
而戈武的身份,却正是高贵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