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化成人形的妖么？”楚云惜又问。

“嗯。”元宝应道。

楚云惜道：“那，它们化成人形后长得漂亮么？”

元宝哈哈一笑，道：“就跟人类一样，它们也有美有丑。”

“哦。”楚云惜道，“我以前听说过许多关于妖怪的传说，好奇怪，这些妖怪传说都很美呢。比方说有一个白蛇妖修……”她说着就将白蛇与许仙相恋、而后生下个孩子的事讲了出来。

待故事讲完，她就顺势问道：“元大哥，你说，人和妖的孩子真的存在么？他算是人，还算是妖呢？”

元宝沉吟许久，才道：“如果他长着一颗人心，他就是人；如果他长着一颗妖心，那他就是妖。”顿了顿，又道：“其实，人和妖有许多共通之处，有句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这说明就连灵智未开的动物都和人类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何况是灵智已开的妖修？人与妖，除了外貌、修炼功法和生活习性不同之外，其实都是造物主创造的生灵，在本质上并无区别。”

“哦，我明白了。”楚云惜轻声说道。元宝这番话，让她觉得，元宝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经知道她是人妖混血，至于他口中的那个“主人”是不是和她一样，她此时却不再那么想要求证了。既然人和妖从本质上并无区别，她又何必太过执著在此呢？

接下来的日子，楚云惜就在雪云洞平静地生活着，不过与前一天不同的是，她开始全力修炼《天木奇术》而非《混沌心诀》了。《混沌心诀》，她每天只会在天将亮时修炼一会儿，就足够将她体内新增的妖力转化成灵力。

期间，元宝曾去过一次坊市，替楚云惜买来了她曾经提过的药种，元宝还热情地替她从丹宗要来了几副常见的丹方、丹诀，又买了个初级丹师所用的一级丹炉给她。

楚云惜将天极神器内那块两亩地的草坪清理出来，又将南玄字楼后面的园子开辟，都种上了这些药种。元宝拿回来的这些药种，都是炼制聚灵丸所需要的灵药，年限不需要太长，丹药炼制也相对简单，比较适合初学炼丹者练手。

因为体内的妖力向来是自行修炼的，所以楚云惜并未特别修炼天玄功来增长灵力，只在每天以《混沌心诀》将妖力转化成灵力之后，才以天玄功运转数周。这样，她的灵力每天都在增长，并且，她还有充足的时间来修炼法术。至于那套《碧瑶轩辕功》，楚云惜决定在年终小比之后再行修炼。

因为她需要应付与肖馨玲的约斗，所以决定将这套功法的修炼先放一放，而暂时专注于提升战斗力的法术修炼。

饶是如此，在年终小比前半个月，她居然突破了，从初入炼气期步入炼气第一层。

她从普通凡人进入炼气期，花费了数月时间，没想到从初入炼气期进入炼气一层，居然只花费了二十来天的时间，这一前一后的速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倒不是以前楚云惜在磨洋功，而是她现在有足够的丹药了。虽然没有特意修炼天玄功，但聚灵丸她可是没断过。

眼瞅着年终小比就要来临，楚云惜加紧备战。而这一日从学馆回来，元宝突然问她：“云惜，你有趁手的法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