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刚开始没有听清楚，周云凌禁不住问了一句，蹙起了眉头。

秦沫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说完以后沉默了，等待着他的回答。等了好久，没有得到回答。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就接着说道：“这个孩子现在是太子殿下，将来要继承皇位，如果你不愿意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这个孩子莫名其妙死于非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有一天天下百姓人尽皆知，会怎么看？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如果你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贵妃娘娘背夫偷汉，还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成为了太子殿下，如果天下百姓知道了，有没有可能笑掉大牙？”

秦沫雯说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给朕闭嘴。”周云凌怒吼道，愤愤地看着秦沫雯。

“你居然敢打我？”秦沫雯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云凌。

“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云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自己的手，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听见脚步声，意识到情况不妙，抬起头看到秦沫雯就要离开，急忙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秦沫雯冷冷地说道，懒得回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试图把胳膊抽出来，却没有成功。

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我让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

周云凌还是没有反应，秦沫雯一时气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完以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到对方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样子。

秦沫雯忽然有点紧张，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看什么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算你倒霉。”

周云凌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只是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这个人，好像是不认识一般，上下打量了一阵。

过了好久才问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对朕来说意味着什么。贵妃背夫偷汉，对朕不忠，皇上颜面何存？”

“那你就可以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饿死病死？”秦沫雯不理解地问道。

“这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朕想不出别的办法。”周云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后果如何，你的孩子张凌凌会怎么看？”秦沫雯故意问道。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好像是不理解的样子。

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张凌凌和我说了些什么，他问我，将来有一天，他有没有可能重蹈覆辙？”

“什么，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沫雯，周云凌摇了摇头，他不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需要和你开玩笑嘛？”秦沫雯苦笑地说道。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对方又说道：“张凌凌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了这么久，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我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个孩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你的雕虫小技，根本就瞒不了他。”

“那还不是因为你。”周云凌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当初离开皇宫，在他面前胡说八道，让他在那里和狐朋狗友在一起，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因为生在民间长在民间，才知道人情冷暖，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沫雯理所当然地说道。

看到对方瞪了自己一眼，毫不畏惧，回瞪一眼，继续理所当然地说道：“瞪什么瞪，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这样，怎么知道民间疾苦。想当初，你也不是微服出巡吗？如果不是那样，你一辈子都在找不到我们。”

“你……”周云凌想要反驳，却发现理屈词穷，无话可说。

指着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来：“一派胡言。”

“我看你是理屈词穷、无可反驳，所以就说不出话来，是不是这样？”秦沫雯说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

悄悄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涨红了脸，怒视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