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黄金屋

繁体版 简体版
1818黄金屋 > 夫子归来之霸宠 > 185 亲厚

185 亲厚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闻言,龙世怀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到底懂不懂避嫌啊。”

“避嫌?”武念亭颇是不明白的看着龙世怀。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都长大了,你还以为和原来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谈这些事?”

小时候,她所有的秘密、糗事都愿意和她的太子哥哥分享,也只有他能够分享。如今,听他这语气,似乎是要和她生分似的。

念及此,武念亭很是鄙夷的看了眼龙世怀,道:“你是我哥啊。我干嘛要在你面前假正经。”语毕,她将头拱到龙世怀胸口,使劲的蹭了蹭,道:“趁着师傅不在,和你亲厚亲厚。”

龙世怀被她这么一拱,心都要柔化般,眼神也变柔和了,摸着她的头发道:“都是你师傅不好,总在我面前说什么要我和你避嫌的话。哼,搞得我也一天到晚谈避嫌的话了。还是这样好,我们兄妹永远亲厚。”

“嗯,说定了。一定要多生。我一定要为武家生个最好的曾孙子,让他替我在姥爷面前尽孝。”

上官澜,权当报应吧。想当初,天珠一天到晚要找一个和她一起孝敬她姥爷的人。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搅得天珠团团转,如今你终于成了和她一起孝敬她姥爷的人,那就得承受以后必须得过继一个孩子的事实。

念及此,龙世怀又颇有些看上官澜好戏的心情了。

在他思绪间,武念亭静静的靠在他胸前,仍旧认真的翻看着史书。瞅眼看去,只见其上记载着些什么‘靖安五年,春,帝遇刺,林氏女镜镜入宫,长伴帝侧。同年夏,花贵嫔以毒马计谋林氏女,帝怒,贬其至冷宫,病故。同年秋,李贤德妃以毒食计谋林氏女,帝大怒,贬其至冷宫,心智失。同年秋,帝庶兄龙凭栏谋朝篡位,帝出兵围剿。龙凭栏之倒行逆施终得天惩,败,尸骨无存。帝削其王位。同年冬,南澹国为报李婉儿被贬之耻,联兵其属国南越族举兵伐东傲,林氏女镜镜亲赴幽州城,劝服南越大王巴扎尔退兵’的简短文字。

可能对这一段很感兴趣,武念亭翻得极慢。

其实这上面的事他都给她讲过。就是母后进宫后,父皇的花贵嫔和那个前南澹的公主李婉儿两个见不得母后受宠,欲置母后予死地结果害人害已,一死一疯。还有就是他二叔龙凭栏起兵谋反兵败的事。

“我在逍遥王府看到过一幅画,是王爷伯伯画的母后的像。应该这一年母后赋歌一曲《精忠报国赋》劝退过南越先帝巴扎尔,这里怎么没有记载?”

“母后那年男扮女装舞的此赋。父皇命御史删了此段。”

虽然劝退巴扎尔有功绩,但女扮男装在东傲仍旧会被视为不妥的行迳,靖安帝命人删了此段想必也是为了母后好。

武念亭理解的点点头。

想起《精忠报国赋》就想起林镜之,想起林镜之上次在《精忠报国赋》的埙音中执剑起舞的英姿,武念亭叹道:“大哥上次说了,终其一身,也要找一个如母后般的人,否则宁肯终生不娶。我看,难啊。这世上,有谁的才华能和我们母后比肩?”

“平时看着大哥处事还算灵活,但在感情一事上还真是个死脑筋。不谈他了。由他罢。反正林府不会绝了后,不是还有念之吗?”

“可外公要我多劝劝大哥。还要我时不时在大哥面前说说我如今成婚后的好。让大哥羡慕羡慕。”

“劝有什么用?人各有志。再说,成婚有成婚的好,不成婚也有不成婚的好。你不能以你现在的幸福去权衡他的幸福。你就别再操心了。什么时候我和外公去谈谈,让外公死了让大哥娶亲的心的好。我看,大哥这一辈子是要当和尚的。”语毕,不待武念亭反对,龙世怀一边抽她手中的书,一边道:“困了没,困了就别看了,早早休息的好。”

眼见龙世怀要阖上书,武念亭急忙抓过,道:“不困,再看看。”

这一翻,正好翻到靖安六年,其上记载着:靖安六年,春,林氏女镜镜涎太子龙世怀。太子满月宴,龙凭栏真身现,挟太子谋江山,林氏女镜镜以已命换太子命,后迫龙凭栏与其共同坠下千丈崖。同年,帝追封林氏女孝慈皇后,以衣冠冢葬皇陵。

原来这一章记载的正是孝慈皇后林镜镜舍身救龙世怀的一幕。

感觉龙世怀的身子绷紧了,武念亭急忙草草翻过此页,心中却叹息着‘不可,不可,绝不能将母后还活着的事告诉你,否则,这天下会大乱的。’

其实,武念亭自从那年在太庙中偶尔偷听到父皇话后就猜测出母后还活着。但她觉得兹体事大,定不能说出去,是以一直放在心上,便是她姥爷、她师傅她也没说,那就更别提龙世怀了。但她不知,龙世怀其实也早知他母后还活着,因为在林老夫人去世的那个晚上,他母后曾经归来,只是那一晚后再也没出现过罢了。

同时也觉得这事重大,龙世怀也没有和任何人说,其中当然也包括武念亭。这也就造就了彼此都知道他们的母后还活着,但彼此都认为对方不知道母后还活着的现象。

可以说,这是他们唯一彼此都没有对对方说的秘密。

由于担心龙世怀又沉浸于母后是为他而赴难的悲痛中,武念亭翻书就翻得极快,转瞬已翻到靖安八年的历史史记,只见其上写着:靖安八年,春,南越巴扎尔大王举兵伐南澹国,胜,改国号南越。南澹皇帝李子通出家云台山佛光寺。同年秋,巴扎尔亲自出使东傲,迎东傲弃妇李婉儿归南越供养以示对前南澹国之尊敬,同时亦表南越与东傲休好之心。帝允。

看到这里,武念亭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从靖安五年到靖安八年,可以说是战争不断的年月,她父皇即要面对宫中层出不穷的宫斗局面,又要对付内乱、外乱。而这些宫斗、战争大体上是因了母后的原因。她都有些心疼她父皇是怎么熬过来的。

“天珠,不必担心我又会伤感,你要看,就看。”

“啊?”

“你不看,是不是认为我还有负罪感?”

不想骗龙世怀,武念亭道:“是。”

“没有了。真没有了。世人都道母后红颜祸水。却总是避而不谈她数番退敌的事。你看。”龙世怀将武念亭阖上的史书重新展开,翻到靖安五年那一页,道:“这一年,南澹国觉得父皇贬了他们的公主入冷宫是对他们国家的污辱,于是联兵尚是他们属国的南越族大王巴扎尔共同出兵兵伐东傲。也正是那一年,我二叔起兵夺位。可以说,当事时,东傲内忧外患不止。还是母后大仁大义,怀着我却不顾危险的前往幽州城和巴扎尔大王谈判,最终劝服巴扎尔大王撤兵,使得战争提前结束,让这世上少了许多无辜的冤魂。”

遥想当年那金戈铁马的战场,动乱不止的皇朝,宫斗频生的后宫,武念亭心生戚戚。

“也因了幽州城一战,巴扎尔才知道那南澹的李天子并不是真想为那李婉儿公主报仇,其实只是假借李婉儿之名出兵以谋天下。而李天子更想在这场战争中借我东傲之手除去巴扎尔这个心腹大患。李天子此举令巴扎尔大为痛心,从而彻底导致巴扎尔和李天子绝交。后来,为止天下战乱,不使百姓流离失所,巴扎尔更是反了南澹李天子,夺了南澹,改国号南越。至于那个南澹国的末代皇帝李天子李子通在巴扎尔的允许下,现在南越城云台山佛光寺出家。法号空空。”

当然知道李子通,武念亭哧笑一声,道:“一个有着统一三国之心而乱生杀戮之人,真的看得这般的空了?”

“无论李子通是否看空了一切,自南越开国,南越在巴扎尔大王的治理下,百姓安康富足,国力日益强大确是事实。二十年来,那李子通也未步出云台山一步。如今新帝巴格继位,那巴格虽然纵情声色,但好歹他有几个好兄弟辅佐,比如说巴顿就不错。所以,就算他李子通有反心,那得先过得了巴顿这一关再说。”

武念亭知道龙世怀主管着八卦报,是以对许多事知道得比别人详细许多。再说巴顿确实是个人才。李子通真要复国,巴顿只怕不会给好果子他吃。

念及巴顿,突地想起林璇。因机缘巧合,因了救命之恩,如今,林璇的一颗芳心似乎许在了巴顿身上,更听闻巴顿已前往林府拜见。

“太子哥哥,我们大婚后,璇儿也要远嫁了吧。”

“嗯,应该是的。今天还传来消息,说是已经下聘书了。”语及此,龙世怀笑道:“璇儿那个小妮子,不动凡心还好,一动就是那么的急。一天不见巴顿恨不得隔了三秋。唉,女大不中留啊,外公想着难得璇儿有喜欢的便随了她的意。更想趁着巴顿在东傲的日子将他们的事办了,然后等巴顿回南越的时候可以让璇儿同行。”

“那么远,外公真舍得啊。”林璇可是林府的宝贝,是众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若巴顿对她好则好,若不好的话,那么远的地方,她找谁哭去。

“原本父皇还做着咏萱的指望,想着她能够在南越照顾璇儿一二。如今看咏萱的情形,父皇知道做不了她的指望了。”

“什么时候送咏萱回南越?”

“我本来打算昨天就送走的。父皇心疼她这个侄女,心有不忍。说是好歹让她见她父王一面的好。四皇叔明天应该就会赶到了。见了面再说吧。”

龙世怀口中的‘四皇叔’说的就是龙咏萱的父王东平王爷龙云海。因了龙世怀大婚的事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想来肯定会在大婚前赶回京城。

一来是怜她年少远嫁和亲,二来就是念在龙云海的份上。再加上龙世怀不敢将龙咏萱痴恋上官澜成疯的事告之,是以造就靖安帝至今仍旧有些许心疼龙咏萱的事实。

“唉。我只是心疼璇儿。她打小性子就弱。又碰上那么一个疯癫的婆婆。”

武念亭口中那个‘疯癫的婆婆’指的就是巴顿的亲母李婉儿了。

她担心,这个前南澹的公主,东傲的弃妃,南越的宠妃,如今在佛光寺修行的李夫人会不会因曾经是东傲的弃妃而忌恨东傲的人,然后将忌恨转移到东傲儿媳妇林璇身上。

“她的疯癫之症似乎好了。”

“哦?”

当然明白武念亭担心的是什么,龙世怀道:“我听闻,也许她是聆听了几年佛音的原因,如今人也平和了许多。想来,信佛之人,不会为难璇儿东傲人的身份。”

闻言,武念亭的心突生烦乱,无聊的翻着史书。明明觉得巴顿再好不过,但为什么就是觉得有股隐隐的不安?

看小妮子的神情,也知她是在为璇儿担心。可是在龙世怀的认知中,未发生的都不是麻烦。就算有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没什么大不了。于是道:“放心,再远,不还有我这个东傲未来的皇帝哥哥罩着她。李婉儿真折磨璇儿了,了不起我接了璇儿回来,让她再嫁就是。”

武念亭睨了他一眼,道:“说得轻巧。”

“她若非巴顿不可且宁受折磨的话,我也没法。大不了,一棍子闷晕她,掳了她回,养在宫中就是。”

也可以这样啊。武念亭震惊的看着龙世怀。

龙世怀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道:“成成成,我知道,婚姻之道在于疏而不是堵。我这个太子哥哥不是白当的,也不是璇儿白喊了这么多年的,到时候自有办法让她幸福就是。”

有了龙世怀的保障,武念亭放心许多。

只见龙世怀将史书翻到靖安八年那一页,道:“你知不知道巴扎尔为什么要接李婉儿归南越?”

龙世怀此问也是想让武念亭不要再为林璇的事操心,转个话题而已。

武念亭果然不再忧心林璇的事,而是将史书翻了几翻,最后道:“巴扎尔当初统领的南越族是前南澹国的附属国。说起来,巴扎尔只是南澹的一名臣子而已。他夺了南澹天下自是谋逆、叛乱之举。担心南澹国人说他是谋叛不服他管,于是他借要回李婉儿之机向前南澹国所有的子民证明他夺南澹天下是因了南澹皇帝倒行逆施,他夺南澹天下是为了南澹子民不再受南澹皇帝的苛政。他从东傲接回被贬入冷宫的公主好生的供养,更足以证明他对南澹的忠心。由此向天下人说明他夺南澹天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呵呵’一笑,龙世怀揉着武念亭的头发,道:“分析得不错。”

“照说,李婉儿曾贵为东傲的贵妃,虽已被贬为庶民打入冷宫,但好歹也曾是父皇的女人,是皇帝的女人便一辈子是皇帝的女人,便是死也要死于冷宫啊。父皇放走李婉儿不说,那李婉儿更为巴扎尔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这不是打父皇的脸吗。”

也只有这个小妮子敢如此大言不忌。要是别人,早就杀头了。

不过,好在父皇对李婉儿无心,别说她又嫁,就是三嫁,父皇也不会觉得打脸。不但不觉得,而且十年前还舍命救过巴扎尔。这些话,龙世怀没有说,只是说道:“巴扎尔当皇帝不久后亲自出使我东傲,请求父皇放李婉儿归国。父皇毫不犹豫的便同意了,这件事表面上来看是父皇卖巴扎尔一个面子以保持两国良好的关系。”

“难道还有更深层的别人不知道的原因?”

“更深层的关系却是因为我。”

“太子哥哥?”

“是的。是我。我小的时候很是顽皮,长期躲开保护我的侍卫到处贪玩,有时还经常偷偷溜到那冷宫去玩。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李婉儿不是什么坏人。她甚至总是拿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她拿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给我吃,我高兴的接过然后想在父皇面前献宝,结果被父皇知道那果子是出自李婉儿的手之后,父皇担心那果子有毒并将我训斥一通。也因了此,为了保证我的安全,父皇才顺了巴扎尔之请。”

‘哦’了一声,武念亭道:“原来父皇是一举两得。那个李婉儿杀杀不得,留下来偏是个祸患。正好来了个巴扎尔,父皇便来了个顺水人情。一来成全了巴扎尔;二来其实最重要的是保障了太子哥哥你的安全。”

小妮子就是聪明,龙世怀赞赏的揪了揪武念亭脸颊,道:“聪明。”可是,紧接着,武念亭便道了声‘不对啊’。

“什么不对?”

“照说那李婉儿恨母后的话应该恨你才对啊,哪有喜欢你且时不时给你吃的东西的道理?”

“那李婉儿贬入冷宫后便失了心智,时不时就有疯癫之举。好在我偷偷去的时候,她总是在不清醒的时候。”

听得惊心动魄处,武念亭的小手微出汗,紧紧的拽着龙世怀的手,道:“好险,好险。太子哥哥,好在你去冷宫的时候她都不清醒,要是她清醒的话,你的小命肯定早就没了啊。”

他没出生的时候,李婉儿就恨不能将他杀死于母后的肚子中。要说狠,她还真有这个胆。

冷哼一声,龙世怀道:“我是东傲帝位唯一传人,自有我东傲先祖护佑,一个李婉儿能奈我何?便是她清醒也奈何不了我。诶,还别说,提起她我倒想起一事。”

“什么事?”

“最奇怪的是,疯癫的时候,那个李婉儿总认为我是她的孩子。所以对我很是喜爱。”

“她有孩子?你有兄弟?父皇的?”

龙世怀急忙摇头,道:“怎么可能。父皇于靖安三年纳她为妃,靖安五年打入冷宫,在这两年中,父皇根本就没有宠幸她,她如何会有孩子?”

“那……”

“有时候,我偷偷溜到冷宫的时候,发现她时常以一国皇后的身份自居,吩咐着侍候着她的八个侍女。”

“打入冷宫还有八个侍女伺候?”

知道武念亭疑惑从何而来。龙世怀解释道:“那八个侍女不是我东傲皇宫中的。说起来,这八个侍女和巴扎尔有关。”

又是巴扎尔,武念亭不仅‘啊?’了一声。

“原来,李婉儿是巴扎尔的最爱。”在武念亭越瞪越大的眼神下,龙世怀又道:“李婉儿还是公主的时候,巴扎尔数番求亲于南澹天子李子通,奈何李子通为了巩固东傲、南澹关系,仍旧将李婉儿联姻东傲。巴扎尔心痛难忍又无可奈何,于是派了他手底下的八个侍女亲自照顾李婉儿,那八个侍女对李婉儿忠心得狠,在李婉儿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她们亦是不离不弃。”

李婉儿毒手谋害母后的时候,应该有夺东傲皇后之位的野心,却偏偏出身未捷反被打入冷宫,由于经不住这个打击从而时有疯癫之态就很正常了。人在疯癫的时候所幻想的境界素来便是她得不到的境界。

比如说龙咏萱,如今就幻想着自己是她武念亭。

更何况,李婉儿身边还有八个尽心尽力、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她的侍女,这也难怪李婉儿在疯癫之时常以国母之资自居。

念及此,武念亭叹道:“如此说来,想必李婉儿时常从那八个侍女口中听闻过你的事。知道你是太子,那她认为自己是皇后,想当然便觉得你是她的儿子了。”

武念亭在此推敲,却是不知李婉儿当初在冷宫中确实生有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就是巴顿,只比龙世怀小月份而已。所以,当龙世怀出现在冷宫的时候,李婉儿便将他看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也是龙世怀时常出现在冷宫却没出事反倒总是受李婉儿宠爱的原因。如果李婉儿没有疯癫的话,龙世怀也许早就葬身冷宫了。

武念亭不知,那龙世怀当然也不知。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如今听了武念亭的推敲,他道:“我们兄妹果有灵犀。我估摸着也应该如此。我想……她太爱父皇了罢,爱得便是在冷宫也做着她当皇后的梦,得父皇的宠爱。”

闻言,武念亭想着她父皇的英武,想着父皇的帅气,想着父皇的文治武功,都觉得与有荣焉。不说李婉儿,就是现在的范贵妃、燕贵嫔,哪一个不是对靖安帝用情之深,深得靖安帝明明告诉她们不会让她们怀有子嗣,她们仍旧对靖安帝不离不弃,然后还将龙世怀当做她们的儿子般的宠爱着。

如今想来,这些女人其实都挺可怜的,便是那个李婉儿也挺可怜的。武念亭叹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听着武念亭轻轻的叹息,龙世怀听得不大明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最大的赢家是巴扎尔。”

龙世怀又不明白的“嗯?”了一声。只听武念亭解释道:“那巴扎尔是个豪气如云的霸主也便罢了,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一得江山,二得百姓,三得前朝公主,而且前朝公主还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呵呵……所以说,巴扎尔真算得上是最大的赢家。”

“听你这样一说,感觉巴扎尔确实是个捡漏的,得了许多的便宜啊。”

“特别是李婉儿,虽然巴扎尔如今驾崩,但好歹她有了个可以依靠的儿子,她的后半生应该不再凄苦了。”虽然老天让她疯癫二十年做为当初想夺宫的代价,但相较于死在冷宫的花嫔妃,相较于至今不能生育的范贵妃、燕贵嫔,李婉儿可以说是何其的幸运。

“她凄不凄苦我不关心。”在武念亭寻问的眼神下,龙世怀明白那是‘小时候她总算喜爱过你’的意思,龙世怀解释道:“长大后,我懂事了,也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也是在靖安五年的时候,李婉儿欲加害我母后夺得后位也便罢了。居然在冷宫私藏了篡位兵败的龙老二。”

龙世怀口中的‘龙老二’指的是他的二皇叔龙凭栏。他时以‘龙老二’称呼,时以‘龙凭栏’称呼,时常又以‘二皇叔’称呼,全看他的心情。

接着,他又道:“怪道那个时候举国上下查不到龙老二身在何处,却原来藏在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正因了李婉儿收藏了龙老二,这才导致龙老二能够在我满月的时候,趁着大家都松懈的时候夺得我。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千丈崖。”

千丈崖上,为了救龙世怀,母后以命换命,推龙老二坠崖。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龙老二藏身在冷宫。

可是,如果说原来龙世怀提及千丈崖定是热泪盈眶且止不住的愤懑激动,恨不能食龙老二的肉、饮龙老二的血的话。但今天三番两次的提及,他为何不似原来激动且一派平静呢?

武念亭奇怪间,只听龙世怀又道:“所以,之于李婉儿的事我一点也不关心,是她促使得我和父皇都不能与母后团聚,如今我能够做到不恨她便已相当的不容易了。”

不能团聚?

武念亭心中一动:莫非太子哥哥亦知道母后还活着?

正在她的心突突地跳时,外面传来霸刀的声音,“殿下,天猛收见。”

肯定是为武念亭来的,这段时日,天猛的腿只怕都跑断了吧。不是送吃的就是送喝的,不是送穿的就是送用的。他上官澜当皇宫是难民营吗?

“不见。”

龙世怀的语气不善,惹得一直陪在藏书阁的天英、天巧面面相觑。武念亭亦是吐了吐舌头,即觉得她师傅护她太过精心细致,却也为她师傅的精心细致而心生甜意。

“殿下,天猛说,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霸刀的话成功的勾起了龙世怀、武念亭的兴趣,二人相视,眼中同时传递着‘这大喜的日子在即,还有坏消息?’的疑惑。

龙世怀笑道:“你问问他,这么晚了急巴巴的来宫中该不会是告诉我上官澜逃婚了吧。”

“卟哧”两声,是天英、天巧。武念亭则使劲的揪了龙世怀一下,道:“让天猛进来。”

武念亭开了口,龙世怀自是不反对。更何况,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听到那个‘坏消息’,武念亭一晚上不会安心睡觉。

很快,天猛进来,行礼。

龙世怀乜斜着天猛,道:“说吧。”

“殿下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

“先说好消息是什么?”

“公主殿下送回府中的银狼生了一对小崽子。”

喜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武念亭高兴道:“真的?我得回去看看。”

“诶。有什么好看的。过几天再说。现在软乎乎的,不好看。”龙世怀拉住武念亭,又看向天猛道:“坏消息呢?”

“东方二二正在追杀林念之。我们都挡不住了。求公主殿下去救急。”

------题外话------

啊啊啊,终于要码大婚章节了,激动啊啊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