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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肯定是有人想毒害魏缘,为免打草惊蛇,上官澜、东方六六二人便商量着如何将魏缘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逍遥王府让上官煜断病的事。而且,上官煜若真治好了魏缘,以他年岁尚小的原因,难免不会引起那施毒之人的注意。所以,宁肯让那人觉得是上官澜治好的魏缘,也不能让那人注意到上官煜。
东方二二没多少顾虑,才不管那许多,直接抱了魏缘走人。
看着空空的床榻,上官澜摇头苦笑。
东方六六唉声叹气道:“我这个兄弟,上官兄,见笑了。”
“真性情也。东方兄,看来,我们得替二二断后了。一定要不动声色的抓出那欲陷害魏缘的人。”
随着上官澜话落,保镖天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很是忐忑不安的告诉上官澜一个比较严峻的事实:“主子,天珠……公主不见了。”
上官澜心一紧,东方六六心一跳,同时问:“不见了?”
二人声音之高,将天平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方方推断出魏缘是被人故意毒害的,那难保那人不会出手毒害其余的人。这种时候武念亭不见了,上官澜、东方六六当然就会想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见了?我不是叮嘱过你们不要让她出灵秀阁?”
“是这样的……”
原来,上官澜进丽景阁后,林瑾以找林璇为借口跑开,其实是去了灵秀阁见武念亭。
天猛随着上官澜出诊,那负责守灵秀阁的就是天平。按惯例,没有上官澜的允许再或者是没有上官澜的信物他们是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的。
于是,林瑾便掏出了上官澜常带在身边的玉佩递到天平面前。还说‘方才我在缘缘那里,你们主子去了,见我没事就说天珠一人在灵秀阁闷得慌,不如前去陪她说会子话’的话。
想着主子确实到丽景阁替魏缘诊病去了,又看到玉佩,天平想着林瑾所言定然不假,于是便放了林瑾进了灵秀阁。
半晌,林瑾出来了,说是‘说会子话后天珠困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之话。
没多想其它,天平便放林瑾出去了。
又过了会子,又一个林瑾出来了,而且这个林瑾是真的林瑾。
也就是说,第一个出去的林瑾应该是武念亭易容所致。
然后,天平等人傻了眼。于是,不敢耽搁,急忙押了林瑾前来请示上官澜。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上官澜恼怒不止,直围着林瑾转来转去。林瑾却是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澜。
“简直是胡闹。”
听得上官澜的埋怨,林瑾的语气也挟枪带火,“天珠说你成天将她当犯人般的关着,她不舒服,要出去透气去。”
“天珠去哪儿了?”
林瑾‘哼’了一声,将玉佩丢到上官澜怀中,扭头,不搭理。
看着手中的玉佩,上官澜不由得苦笑:天珠,我再该拿你怎么办?
不明白上官澜拿着玉佩为何苦笑不止,东方六六想起林瑾方才说的‘山人自有妙计’想必说的就是这手金蝉脱壳之计。想着武念亭现在是非常时期,于是他道:“林姑娘,你知不知天珠是双身子的人?”
“正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才要多运动运动,才不是像上官澜那样紧张兮兮的当个裤腰带的系在身上。”说话间,眼见上官澜的俊眉立起,知道他真怒了,林瑾急忙道:“诶诶诶,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天珠说的,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说出来而已。”
小徒弟怀孕后,他确实有些紧张过头了,反应之大有时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徒弟的性子本就好动,在灵秀阁关了几天后当然就关不住。可他真的太过在乎了,不是用这个理由就是用那个理由牵制住小徒弟要出灵秀阁的步伐。甚至于用‘三个月内,至亲都不可见’的胡说八道来搪塞。
初时,小徒弟还信了,很是规矩的待在灵秀阁。
后来,小徒弟不信了,甚至于有一次去爬院墙,将天猛、天平等人吓得不轻。
他知道小徒弟是厌烦这片小小的天地了,是以他很想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毕竟,逍遥王府大一些,她可以活动的地方也多些。
可魏缘的毒没解,小徒弟也不想回逍遥王府。
于是,除了前来丽景阁替魏缘诊病外,其余时间他都留在灵秀阁,想着各式花样逗小徒弟开心解闷。
不想今日才多大一会子功夫,小徒弟还是闲不住,终于利用林瑾的到访‘逃’掉了。
“林瑾。你知道天珠前两年差点便没命的事吧?”
闻得上官澜之问,林瑾点头,道:“天珠说了,她全好了,没问题。倒是你,如今有点问题了。”
“再怎么好,但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除非她这第一胎顺利,否则我始终不会放下紧张之心。”
林瑾虽然大条,但也听懂了上官澜话中的意思,紧张道:“你是说两年前的伤有可能影响天珠的这一胎?”
上官澜只是严厉的看着她,不予回答。
这一下,林瑾也紧张了,急忙一把拽了上官澜,道:“那快,快,我们追她和璇儿去。”突地,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林瑾急忙将嘴捂上,颇是懊悔的看着上官澜。
东方六六哑然失笑:果然,果然,这对姐妹花又在演双簧。看来,用林瑾换得武念亭出牢笼是这对姐妹花早有预谋的。
“她们去哪儿了?”
“应该,应该是追大哥他们去了。”
林瑾口中的‘大哥’指的是林镜之,这几天,林镜之送了不少熊掌到灵秀阁。还别说,这熊掌对武念亭的身子确实有好处,上官澜便都收下了。
也正因了此,林镜之、龙奕真等人越发卖力,誓要捕得更多的熊,将熊掌送予武念亭补身子用。
附近的熊猎得差不多了,为了猎得上好的熊,上官澜知道林镜之今天率着林念之、龙奕真、胡杨等人前往更深的密林去了。
如果武念亭、林璇追踪林镜之而去,追上了倒没什么,但如果走岔了道没追上的话……
越想越觉得可怕,上官澜一把甩了林瑾的手,吩咐天猛、天平道:“叫天英、天巧二人守好院子,随时飞鸽传信。其余的人马上集合,随我去寻天珠。”
“是。”
看着严阵以待的上官澜、天猛、天平等人,林瑾这才觉得有可能犯了大错了,一时间,吓得恨不能哭。
“至于你……”上官澜看向林瑾,指着远处魏缘曾经躺过的床道:“你就躺在上面扮魏缘罢。”
“啊。缘缘?为什么?”
“没时间了。”上官澜手一点,点了林瑾的穴。然后示意天猛抱着僵硬不动的林瑾放在了远处的床榻上。他道:“东方兄,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成,你放心去罢。”
不说上官澜率着一众保镖如何追踪武念亭。只说武念亭扮作林瑾逃也似的跑出猎苑后,直奔事先和林瑾说好的汇合地,果然,一个妙曼高挑的女子守在那里。一身鹅黄猎装,头戴了顶小巧的帽子。
远看,春风拂衫、亭亭玉立,女子犹若月里嫦娥降临人世。近看,肤若凝脂、柳叶弯眉、相貌美丽非凡,一笑间,贝齿如雪,酒窝显现,显得楚楚动人,赛过出水芙蓉。
正是有着东傲第一美人之称的林璇。
“璇儿。”
“天珠姐姐。”说话间,林璇欢快的奔上前,握住武念亭的手,欣喜道:“果然出来了。还是瑾姐姐的计策好。”
原来武念亭在灵秀阁关了几天后,实在是闷得慌,于是利用林老爷子到访的机会趁机将从上官澜那里新得的玉佩塞进林老爷子手中,很是委屈的说没人陪她说话很是无聊,希望林老爷子将这玉佩交到林瑾手中。
林老爷子起初还不愿意,真担心‘得罪’了上官澜,三个月内就再也见不到武念亭的面了。
但武念亭又很是委屈的说‘以此玉佩为信物,瑾姐姐至少可以趁着我师傅出诊的功夫前来和我聊聊天’的话,还说‘只在灵秀阁,必不出灵秀阁’的话。
见武念亭确实无聊致极,又实在是心疼武念亭无姐妹陪伴,林老爷子想着传个玉佩让林瑾来见见武念亭也没什么。于是便收了玉佩。
武念亭、林瑾、林璇打小时常厮混一处,很是心有灵犀。得了玉佩的林瑾自然便明白武念亭的意思了。于是今天故意不随着林镜之去打猎,而是和林璇另外筹谋,誓要让武念亭脱离牢宠。
如今,两姐妹见面,当然高兴,叽叽喳喳的问及这几天的行情,林璇颇多埋怨上官澜忒不给人面子,武念亭亦颇多埋怨上官澜太过紧张。
最后林璇笑道:“如此说来,你师傅倒左右不是人了。”
‘哈哈’一笑,武念亭道:“是啊,他不是人,是神。”
闻言,林璇‘咯咯’的笑起来,说着‘不知羞、大言不惭’的话的同时伸手去揪武念亭的脸。武念亭则笑着躲。一时间,绿毯似的草地上,一袭黄衣的林璇和一袭白衣的武念亭就似两只蝴蝶在草丛上飞来飞去。
二人闹了许久,亦没见林瑾,林璇道:“肯定暴露了。”
“不等她了,我们走。要被师傅发现,我今天又要一整天困在灵秀阁。”
“万一碰上狼啊、熊啊的怎么办?”林璇还是有些担心的,小巧的嘴嘟着,看着武念亭,显得可爱之极。
“熊不都被大哥他们猎没了吗?至于狼……嘿嘿,你瞧,我有这个。”
看武念亭执在手中的暴雨梨花针,林璇道:“有用吗?”
“野猪的皮都射得透,更何况是狼呢?”武念亭被关久了,为了逃出生天,说话当然就有些夸张。担心林璇反悔,她又道:“如果你害怕就别去了。我去追大哥、奕真他们即是。”
林璇的胆子一素小,如果有林瑾陪在身边的话,她胆子就大些。因为林瑾三脚猫的功夫不错,对付几个人和几匹狼没有问题。但她知道武念亭和她一样,都是那种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如的人,更何况武念亭如今还有身孕。
念及此,林璇道:“要不,我们再等等,也许瑾姐姐在路上也说不定。”
看了看天色,武念亭手一挥,道:“不等了。肯定露馅了。如果我估计得不错,我师傅现在带着天猛他们都出动了。如果我们此时不进林子,师傅一到肯定直接抓了我们回去,那我们这两天的筹谋就都白费了。”
闻言,林璇觉得放弃这个好机会着实有些可惜。心开始摇摆。
“但是,如果我们现在进了林子,师傅他们要想找到我们肯定得花费一番功夫,如此一来必然会至天黑。天一黑,林子中便不宜活动了。到时候师傅定然会安排在林中宿营。嘿嘿,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外游荡两天了,多自由快活啊。”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何止有点啊,是太有道理了。你想想啊,我们前有大哥,后有师傅,便算真出什么事,有他们打前和垫后,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倒是现在,若真被师傅抓回去了,依他的脾性,我清楚的知道,我们要想再见面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别说这三个月了,只怕不到我这孩子落地,他都不会让我见到你们。”
武念亭怀孕,上官澜将保护级别提到最高级别,前三个月内非至亲不得见面。就算她和林瑾要想见武念亭,也被安排到了三个月之后再说。此番,她们和武念亭借林老爷子瞒天过海、暗渡陈仓这事肯定会惹恼上官澜,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就真有待商榷了。
祸事已然闯下,哪有不享受的道理?
如此一想,林璇再也无顾及了,马鞭一扬,道:“还等什么,进林子呗。”
眼见林璇冲进了林子,武念亭眉毛一扬,马鞭一甩,紧随着林璇冲进林子,同时问道:“大哥他们的路线搞到没?”
“一路往北,鹰愁涧方向。”
鹰愁涧,顾名思义,就是连老鹰见了都发愁的地方。
武念亭、林璇二人驰马风驰电掣般的赶到鹰愁涧的时候,哪里有林镜之、龙奕真等人的身影。
“不是说这里?璇儿,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不可能,听大哥、奕真他们说的,今天他们应该是来这里狩猎。”
“如果是这里,那我们现在所立之地应该是最好的安营扎寨的地方。可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但凡有点狩猎常识,都知道这处靠山、依水的地方最是适合安营扎寨,然后狩猎之人会以此为中心沿着四个方向出发,出发之前会约定时间在这里汇合。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应该有一两个守营的人。
林璇参加狩猎机会不多,也知道武念亭言之有理,是以很是疑惑道:“是啊,大哥他们没有将这好的一处可以用于安营扎寨的地方弃之不顾的道理。”
说话间,见武念亭跳下马似乎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林璇问道:“你在做什么?”
“看有没有什么马蹄印之类的。咦,有了,有马蹄印。”指着一处马蹄印方向,武念亭抬头看向远方,手上的马鞭一指,道:“那个方向。”
“啊,那个方向好险。”山高、涧深。林璇有些胆寒。“天珠姐姐,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如果真是大哥他们,回来的时候肯定会经过这里的。”
“我们出来是狩猎的,不是等人的。这样吧,如果你怕的话你就留在这里。”
“啊!”
“你别怕啊。我帮你将帐篷搭好,再生一堆火。”
“可是,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就这样定了。你就在这里当个守营人便是。”语毕,武念亭从马背上取下早就准备好的行当,开始支帐篷。
林璇除了女红手工活这一类的做得好,其余这户外生存一道完全不懂,只能看着武念亭忙前忙后。
“你去捡些干柴来。”
捡柴还是会的。林璇急忙道了声‘哦’后跑开了。
等武念亭将帐篷支好,林璇的柴也拾得差不多了。武念亭又利落的将柴禾点燃,做了架子,放上铁皮锅烧着水。
“好了,等会我找到大哥、奕真他们,猎得上好的猎物后,回营途中经过这里也可以憩憩脚了。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我们罢。”
眼见着武念亭翻身上马,林璇很是害怕的上前拉住武念亭的马缰,道:“天珠,我怕。”
指着天上的太阳,武念亭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啊。”
“要不,你陪我啊。”
“璇儿。”
“那,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寻大哥。我怕坏人。”
见林璇大大的眼睛中充满着恐惧,武念亭无奈道:“璇儿,这里是皇家猎场,不会有非法之徒进来的。”
“可是有野兽啊。”
“瞧这地上的马蹄印,可以推算出方才来这里的人不少。也就是说,就算有野兽只怕早吓跑了再或者早被这些人猎了,放心,不会有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别怕啊,我很快就回来。”一边说着话,武念亭一边掰开林璇的手。然后‘驾’的一声,骑马而去。
对于武念亭而言,好不容易出了灵秀阁,那无异于从鸟笼中放飞的金丝雀,哪会放弃这次上好的狩猎机会。是以,马鞭打在葡萄的身上比平时就重了些。葡萄多聪明啊,知道主人急着追人,立马撒开脚丫子狂奔而去,那速度就惊人了。
看着武念亭一人一马扬长而去,林璇‘诶’着追了几步,直至看不到武念亭的身影,她才在懊恼中跺了跺脚。道:“你肯定是觉得带着我可能赶不上热闹,所以才甩了我。”
还别说,她们姐妹倒也心心相映,武念亭跑得那般快确实是有些嫌林璇太过胆小磨叽,担心她一路磨叽下去的话,就算追上林镜之、龙奕真等人,只怕也看不到猎熊的壮观场面了。再说,林璇的马哪有葡萄快啊。
看着武念亭消失的方向半晌,见武念亭没有回转,林璇认命。
既然造就了她一个人守营地的事实,那就守呗。她叹口气,四周看了看,总觉得那些草木后面藏有野兽,她一个哆嗦中急忙跑到火堆边坐定。
可是,不时的风声、鸟叫声将她吓得一惊一乍的,直觉得背后都出了一身汗。一盏茶功夫的时间不到,林璇就站了起来,道了声‘不’后,上马,往武念亭方才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天珠姐姐,等等我’的话。
日头偏西。
一条蜿蜒的被马踩出的小道从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穿过,远远看去没有尽头。
小道上空无一人。
心无端的一寒,林璇越发加快了马速狂奔。
起初看着明明是一条小道,但越往前才知原来是一条上山的路。
“这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见一个人?是不是追错方向了?”林璇勒住马,想着不如回去守着营地算了。
但,回头看来路,一样也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小道。
是继续追还是回头呢?纠结半晌,林瑾银牙一咬,“再追追看,实在追不上再回去。”
语毕,她扬着鞭子‘驾’的一声,再度催着马往前狂奔。
如此,又过一段时间,在仍旧没追上武念亭后,林璇勒住马。看着阴暗的树林、蜿蜒的小道、茂密的草丛,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也许回营地等人更安全些。”
语及此,林璇拉动马缰,迫使马回身,准备回营地。
偏偏此时,一声类似如猛虎的啸声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林璇跨下的马紧张的刨着蹄子,鼻子中不停的扑着热气。
感觉到马的紧张,林璇急忙伸手拍着马脖子,安慰着马儿不要慌张。
也许是林璇的柔声细语,那马终于不再慌张了,而是停下了刨蹄的举动。但紧接着,随着又一声虎啸声响起,一只身材硕大的老虎出现在林璇不远处,林璇跨下的马吓得一个前肢起立,差点将林璇摔下马背。
林璇惊叫一声双手死死的抱着马的脖子,双腿一紧,道:“快跑。”
听得主人之命,那马撒开脚丫子狂奔,也不管有路还是没路。
林璇是被林家一众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宝贝,哪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吓得花容失色间只知道死死的抱着马。因了她的力道,她跨下的马越发的紧张了,跑得也就越发的野了。
有几次,林璇都差点被摔下马背。
在踩到一块湿滑的苔藓之地后,那马的蹄子打了个滑,林璇一个不防被摔出。马在挣扎了几下后站立起来,不管不顾的再度飞奔而去。
而林璇呢,坐在地上看着飞奔而去的马,欲哭无泪。
当又一声老虎的咆哮声传入耳中时,林璇才知那老虎也没放弃一路追踪而来,她吃了一惊,回头,便见方才那只身材硕大的老虎已至跟前。
“啊”的一声,林璇不由自主的吓得尖叫起来,哆哆嗦嗦的一迳往后退着。
看着眼中的猎物,老虎又咆啸一声后,一步步缓缓的往林璇所坐方向踱来。
林璇一边抓着身边有可能抓得到的一切可用的东西甩向老虎,一边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的话。
老虎似乎被激怒了,扬了扬头,刨了刨爪子,鼻子中卟哧着热气。
看着凶恶的老虎,知道无回天之力,林璇认命的闭上眼。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她觉得自己临空飞起。
以为是做梦,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紫袍猎装的衣襟。紧接着,她耳边传来‘别怕,抱紧我’的话。
随着声音,她抬眼看去,便看到她再熟悉不过的龙饰面具。
━━巴顿。
救林璇者正是巴顿。
原来,巴顿正在此处狩猎,那只老虎正是他带着他的属下们围捕的猎物。
眼见林璇身处危险之中,巴顿飞扑而来相救。
闻得巴顿之言,下意识的,林璇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巴顿。
巴顿身手敏捷的抱着林璇躲过老虎的第一波攻击,成功跳上一旁的巨石之上,然后放了林璇坐下,道了声“别怕,在这里等着我”后,他跳下巨石,如一颗青松站立在老虎的面前。
林璇的心无端的便觉得再也不怕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就是可以为她抵挡一切灾难的泰山。
眼见到口的猎物被人救走,老虎当然不满,再加上巴顿居然敢一人站在它的面前,它当然越发的暴怒了,刨了刨蹄子直冲向巴顿。
林璇紧张的将手捂着嘴,看着巨石下人虎相搏的一幕。
与老虎搏斗的男子有着一种原始的粗犷的美,一腾、一挪、一跳、一跃间,不是成功的避过老虎的扑咬就是成功的在老虎的肚子或者背部捶下一拳。